姜堰新闻
2025年04月30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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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南线坚持”鱼水情深

2024-11-22 09:49:22 姜堰新闻网

我华中主力部队在“苏中战役”之后北移,形势骤变,1946年6月之后,苏皖边区第一行政区南线(靖江、如皋、泰兴、泰县四县)军民进入最为艰苦的斗争阶段,国民党102旅304、306团试图通过“清剿”和“驻剿”全歼我未曾“北撤”的干部和部队,敌人天天捉人和杀人,平均每天杀死两名乡村干部、每半个月杀死一名区级干部。我党干部在血与火的斗争中始终和人民群众并肩战斗,他们演绎了一个又一个既鱼水情深又悲壮动人的故事。现从姜堰(原称泰县)地方党史资料中摘转几例,以期后人铭记这段历史。

机智掩护王区长的汤年罐

1946年11月某日,在茅山顾蔡庄南边的一个野舍上,14岁的汤年罐正在给父亲洗衣服,河里突然窜出两个浑身湿漉漉的人。汤年罐定睛一看,其中一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叶甸区区长王向明。

王区长瞥了一眼汤年罐,用手示意他别出声,然后四处张望,寻找可以藏身的地方。

在战争环境长大的汤年罐一下子就明白了他们的处境,于是赶紧找来父亲的旧衣裳让他们换上,然后把他们藏到屋子西边的草堆里,他还在草堆的外围放了几根竹篙。

汤年罐刚做完这些敌人就到了跟前。他们一抬眼就看见了盆里的湿衣服,立马凶神恶煞地逼问衣服是谁的。汤年罐想都没想就说:“衣服是我爸爸前两天摸鱼弄湿的,因为天气不好,准备今天一起洗。”

敌人满腹狐疑地用枪上的刺刀挑起衣服,偏偏这时衣服里面掉出两张抗币。汤年罐赶紧解释:“这是我爸爸昨天卖鱼时不小心收到的,妈妈为此还和爸爸吵了一架,爸爸气得一大早就上溱潼去找那个卖鱼的了,可是忘了把假钱带过去!”

敌人找不到破绽,就骂骂咧咧地走向草堆。汤年罐见势不妙,故意用脚绊动其中的一根竹篙,于是其他竹篙纷纷倒下,有的还砸到了敌人的头。怒不可遏的敌人立即把注意力从草堆转移到汤年罐身上,并且用枪托打他,汤年罐抱住头边哭边逃。听到哭声的乡亲们纷纷赶到,责备敌人为难这么一个小孩子,理屈词穷的敌人只好悻悻地走了。

不屈不挠的翟家埭村民

1947年1月某日夜晚,翟家埭的老百姓像往常一样洗洗涮涮准备上床,突然村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和狗子的狂吠声。不一会儿,各家各户的门都被拍得“咚咚”响。门一打开,国民党兵就蜂拥而入,并且用枪逼着他们前往村民王长吉家的晒场。

一盏探照灯将晒场照得亮同白昼,晒场四周站满荷枪实弹的国民党兵,晒场中间是被捆在柱子上的王长吉,他衣衫褴褛,浑身是血。

人员集中完毕,一个军官开始训话,他扯着公鸭嗓子嚎叫道:“据可靠情报,共匪头子林秀兰就隐藏在你们村,把她交出来大家就可以回去睡觉,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!”

老百姓一声不吭,任由这个军官表演。恼羞成怒的他再次抡起鞭子使劲抽打王长吉,王长吉的头逐渐垂了下去,仿佛死了一般。人群随即骚动起来,他们准备与敌人殊死搏斗,敌军官见势不妙,慌忙吩咐机枪手准备。
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林秀兰从容地走出王长吉的两间房屋中间的夹墙……

不为金钱动心的小张七

小张七原来叫钱生道,13岁就当上姜南区游击队侦察员,敌人曾悬赏一万元抓他,同志们就帮他改名小张七。钱生道追问为什么取这个名字,大家哈哈大笑:“你爸爸叫钱张六,你不叫小张七叫什么?”

有一次小张七化妆成拾狗屎的伢儿到时庄去侦察敌情,被敌人发现并抓到了。顽乡长钱锡修用文明棍戳着他的脑袋说:“小小年纪不好好读书,却要当匪,成何体统!”小张七反唇相讥:“读书是你们有钱人的事,我这个拾狗屎的读得起书吗?”钱锡修愣了一下,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沓法币,又狠狠心从手指上褪下一只金戒指,对小张七说:“这些你拿去读书,但你得告诉我区公所、乡政府在哪里。”小张七哈哈大笑:“挑在肩上的区公所,绑在腰上的乡政府,要找,你们自己找去吧!”钱锡修脸色一变,喊来刽子手准备对小张七施加酷刑,恰巧这时附近的一间房子失火,本来就十分灵活的小张七趁着敌人的慌乱,一溜烟地逃走了。

拼死保护枪支的杨登英

姜南区武工队撤退时有七支枪、两箱子弹带不走,区委研究决定:交给苦大仇深的杨登英代为保管。杨登英斩钉截铁地说:“请领导放心,就是丢了全家的性命,我也会保住这些枪支和子弹!”她回到家中,连夜和丈夫魏景全、公公魏大爷将子弹埋到苎麻田里的一棵薪棵草旁,为了防止生锈,他们事前还在枪膛上刷了豆油。

两个月过去了,武工队始终没有回来,杨登英早也盼晚也盼。一天,有个名叫薛如山的武工队员带着几个人来到杨登英家。薛如山对杨登英说:“武工队已经回来了,枪支和子弹在哪儿?”这个薛如山虽然打仗勇猛,但是有赌博的坏毛病,对她不放心的杨登英不敢轻易相信。

果然这个薛如山不是正经来路,他是开小差回来的,想把杨登英手上的枪支和子弹作为“投名状”献给国民党。薛如山的骗术没能让机智的杨登英上当,他干脆把脸一抹,让人将杨登英绑到一棵大皂角树上,用纱钉撬杨登英的牙齿,问一句得不到回答就撬一颗,再问再得不到回答就再撬一颗,血流满面的杨登英立马就疼得昏死过去了。

薛如山几天之后又带人到杨登英家索要枪支,当时杨登英正在给孩子喂奶,丧尽天良的薛如山竟然一把抢过孩子并摔死在门口。

又过了几天,薛如山带人将杨登英和她的公公魏大爷捉到姜堰据点,并当着杨登英的面抽打魏大爷,直至老人家惨死在她面前,杨登英当场就昏死过去,连怎么回家的都不知道。

半年后姜南武工队打回来了,杨登英将完好无缺的枪支和子弹交给了钱队长。

钱妈妈摸黑给武工队报信

嫁入钱家的张凤女是姜南区妇抗会代表,人们都叫她钱妈妈。

钱妈妈的两个儿子都为共产党工作,国民党进行清剿期间,两个月内抓了钱妈妈五次,每次都要她做儿子的思想工作,让他们“不要再为共产党卖命”。钱妈妈轻蔑一笑:“我儿子干革命有什么错,你们的孙中山先生不是鼓励革命吗?”

1947年正月初五夜间,钱妈妈起夜时发现敌人悄悄进了村子,她知道武工队的驻地就在附近,顾不得多想,随即匆忙疾奔而去,并且边跑边喊:“国民党反动派来了,国民党反动派来了!”寂静的夜晚把钱妈妈的喊声传到好远。听见喊声的武工队队长立即集中队伍,对敌人进行反包抄。后来武工队只甩出一颗手榴弹,敌人就落荒而逃了。

敌人对钱妈妈恨之入骨,将她抓到陈家埭毒打,逼她承认是共产党的探子,她咬紧牙关不承认,敌人无计可施,就挖了一个塘并灌满水,将钱妈妈活埋了。

舍身掩护民兵转移的高海

1947年春季的某日下午,莲河六村的贫农高海正在家里为民兵基干队做饭,民兵们才丢下饭碗就有一股敌人从东头进了村。高海急忙催促基干队向西野曹方向转移,他准备留下来应付敌人。

敌人发现高海家中有很多未洗的碗,当即警告高海:“将功赎罪或许能保住小命。”高海打定主意:“死就死,死之前一定要尽力为基干队争取时间。”

敌人恶狠狠问他:“有没有新四军来过?”高海说:“有,有,刚刚走!”说罢故意将手中的碗摔碎:“这些人拿枪逼我给他们做饭,我家一个月的粮食就这样没了,我可咋活呀?”边说边擤鼻涕抹眼泪。

很不耐烦的敌人继续问道:“朝哪个方向走的?”高海说:“南边,向南边走了,噢,不对,向东走了。”敌人大怒:“东边是老子来的方向,南边是老子的据点,这刁民明显是在戏弄老子。”敌军官头一歪,旁边的两名士兵就将刺刀刺进了高海的腹部。

没有追到基干队的敌人十分沮丧,气急败坏地折回高海家,不但砸碎了锅碗瓢盆,还点火烧掉了他家的茅草房。

夏宝旺等人转移陆荫一行

1947年3月的一天下午,正在田里干活的贫农夏宝旺突然听到河西传来“乒乒乓乓”的枪声,他断定这是国民党追杀共产党。出于对国民党的厌恶和对共产党的同情,他循着枪声撑船前去探看。

这条河不宽,但是很深。夏宝旺的船刚向北行驶了一会儿就看见左前方有十几个人朝他招手,他认得其中的白米区委副书记陈启文,于是赶紧将船靠上去,随后就载着他们过河。

过河的一共有十四个人,领头的那一位气宇轩昂。陈启文悄悄告诉他,那人就是中共县委宣传部长陆荫。

当天傍晚,朱翟村的尼姑庵正准备关庵门,尼姑圣秋突然发现西边来了一群当兵的,个个手里拿着枪,转过头来一看,东边也来了一群当兵的,个个肩上背着枪。西边的人数不多且精疲力竭,东边的人多势众还吆三喝四。圣秋心里明白,于是毫不犹豫地招呼西边的人进庵并随即关上大门。陆荫一行就这样再次被当地百姓营救了。

陆荫告诉圣秋,藏身尼姑庵不是好办法,最好能搞到一条船,尽快把他们送出去,天一亮就十分麻烦。圣秋连连点头,她很快想起经常来庵里敬香的吉老太。正好吉老太的侄儿家中有船,于是陆荫一行在吉老太的张罗下得以安全转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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